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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戀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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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年隨著如月以瑯家大姑娘的身份公開出場次數的增多,提親的人不少,適合的幾乎沒有(花月笑清風第一百二十四章戀愛內容)。甄氏是什麽樣的人,幾句話就知道這些人的本意,她也不惱,就是把條件往那裏一擺,你們能做到再來找我談。一聽要的禮金數字提親的人退縮了,私底下都在議論說甄氏真把自家女兒當寶貝了,就算是美人天仙也值不了這些錢財,看那架勢是要攀富貴去呢,難不成還要讓她女兒嫁王公不成!簡直是白日做夢!

甄氏這樣的做法還是和如月一起決定的,禮金不過是拒絕的托詞,她們都覺得為財而來的人根本不用理會。甄氏希望兩家人身家不要相差太遠,人品要正,最好是門當戶對的老實人。可惜啊,這樣的人太難找,何況他們還立了一條:不得納妾。好麽,結果直接全都pass掉了。如月無所謂,甄氏卻暗自失望,她可是深知在這個時代什麽叫做女怕嫁錯郎,但現在“郎”影都看不到。

人算不如天算,當甄氏終於不再刻意的去給如月選女婿了,如月居然意外的遇到了個還不錯的適婚對象!

說來這事兒還多虧了曹蕤和張采薇。曹蕤同如月交好,二人常在一起玩耍,時日久了曹二姑娘深深覺得自家弟弟若能和如月能配成一對會很好,因為馬家那幾個實在是配不上曹颙,反正兩方家長只是口頭說了說,也沒下聘定親那就算不得數。何況要是連生如月倆好了,自家和瑯家就走的更近了,那麽自己和濟蘭的事兒會不會就有希望呢?她知道父母遵禮守教絕不會應允,更覺得母親偏袒姐姐不會在意自己的感受,所以一個字也沒對李氏提。曹蕤決定先下手為強。頻頻制造機會讓二人相處,想著等他們有了感情,弟弟自會去求的,憑連生的個性那時就由不得馬家折騰了,父母的態度曹蕤卻是根本沒考慮,曹颙可是有老太太寵著的(花月笑清風第一百二十四章戀愛內容)!

於是曹蕤想著法子常去瑯家也邀如月來自家玩,刻意的安排了明的暗的巧合。如月開始還沒發覺,她本就挺喜歡那個沒有什麽架子的貴族小少爺。也能說到一處,就這麽隨著一次次的見面,她終於悟了:其他人怎麽就沒那麽容易碰到,怎麽就老遇到曹颙呢?問了曹蕤,曹蕤這才把想法說了,如月一聽頭都大了!回憶一下,似乎真覺得曹颙真的對自己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。她越想越荒謬,不會又是姐弟戀吧!難道自己很幼稚嗎?再想到馬家那位醋缸九娘,如月汗下來了,有個英姿就夠麻煩的了再來一個她拿頭撞墻的心都有了。於是如月很正式的同曹蕤談了:我對你弟弟沒感覺,千萬別拉郎配!也別讓父母難做!就這樣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曹家。

後來曹颙大約知道了此事,他見不到如月。濟蘭也沒回來,於是寫了封信托人送到了瑯府,他在信中表達了自己想法,說明了自己沒有那個意思,定會遵從父母的安排。同時也責備了姐姐的多事,希望如月不要為此煩惱。如月見信不禁汗顏,曹颙溫和敦厚對誰都挺好,他年幼待自己就和自家姐姐一樣。這麽去想她發覺之前的顧慮純屬自作多情,又覺得曹颙雖然年紀小可為人坦蕩,有君子風範,自己實不該那樣反應過度的。後來如月繃不住心事將此事給濟蘭說了,因為短時間內她可不好意思去曹家。就請他向曹颙解釋一下。濟蘭聽了暗惱曹蕤,他見了曹颙後。委婉的轉達了妹妹的意思。曹颙更是替二姐道歉,希望他們不要見怪。

整件事最郁悶的是曹蕤。曹颙和如月都怪她不說。居然連濟蘭都怪自己,她覺的真是好心沒好報。待曹葳知道了情況也怪自家妹子莽撞,還專門找妹妹進行了一次談話,曹家長女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好在這事兒就你們幾個知道,萬一被傳出去,叫如月怎麽做人?母親怎麽去見玉姨?又怎麽對馬家人交代?父母之命定下的親能那麽容易的退嗎,裏面牽扯到多少厲害你可知道,或者你想如月做小,且不說玉姨不能允,就是母親也開不了這個口。就算你不喜馬九娘做弟妹,也萬不該如此行事。再說父親也沒指明是馬家哪個姑娘嫁過來,我看寶珠就很好,她同連生也能說在一處,兩個都是愛樂曲的,你怎麽就光想著如月,沒想到其他人呢?若非不是為著常見瑯家大爺,你能這麽上心?”

被姐姐一語道破心思,曹蕤羞愧極了,她反省著行事也覺得是自己錯了,便真心後悔起來(花月笑清風第一百二十四章戀愛內容)。

曹蕤和張采薇是好友,少不得就跟她提到這事兒,采薇是個明白人,一聽就知道裏面的曲直。她本就欽佩如月的詩才,又總聽曹蕤說起她的作為,那可都是極聰明的人才能想的出來的,此次行事讓她覺得如月是個能擺正身份的人,更認為她是個可交之友。不由暗自思忖:大哥早有嫡妻,二哥也定了親,堂哥張懋恭還未成親。說來是緣分,如月和他是見過兩次的,下來堂哥也是讚過如月聰敏的。一個是官家一個是商家,兩家家世是有些不配,不過庶出的能找人家嫡女,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,算是可以了。

張采薇是個守規矩的姑娘,沒曹蕤那麽淘氣不尊禮教,故此也就在心裏轉了這麽個念頭而已。誰料後來如月來家裏做客偶遇了幾次張懋恭,明看著二人只按禮數說了幾句寒暄的話而已,她這堂兄下來可在自己面前不止一次的表達了對瑯如月讚賞,言外之意任誰都明白。

張采薇暗思:暗通款曲的事自己可不能做啊。不過謙一哥哥向來是個眼高的,難得讚揚別人,何況是對個女子。難道是真心實意的麽?一時間她便有些左右為難,她就同曹蕤提了,結果曹二小姐竟然徑自去問了如月。

如月經一事長一智,自然知道是個什麽意思,好笑之餘也覺得感動。如月真實年紀是二十不是十二,平日說不結婚是氣話,她知道想在這個社會生存,哪裏真能不嫁,那非得被世人議論死!所以有了好的絕對不能放過,這點她和甄氏的想法是一致的。古人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子女只能順從,結婚當夜才見廬山真面目的大有人在,幸運的是,之前她是和張懋恭見過的,講心裏話自己對這人有好感,覺得他性格文靜又詩書善工,特別是面相上有幾分像傅山,結交一下也未不可。

在認真想過後她一半好玩一半認真,先佯裝羞澀不答,最後才說了句不搭界的話:“聽說張公子善書畫,最善山水寫意,不知可有其事。”聽她這麽一說曹蕤就笑了。之後的事便是采薇拿了幾幅張懋恭得意的字畫給如月看,見字如人,也許自己就是很幸運一次就碰對了呢?如月微微有些期待了(花月笑清風第一百二十四章戀愛內容)。

再說回張懋恭。此人不過十八歲,跟著張鵬翮經歷的事兒卻不少,比起戴諾曹颙更顯穩重,城府也更深沈。先前他在攬月樓見了如月就有些起念,只是想著她太小又是商家女對自己的仕途並沒有幫助,有點可惜了呢。後來得知瑯家和曹李兩家都有深交,家產又厚,又是清白出身的,和之前那個大不相同,父母的阻力該不會很大。張懋恭想起攬月樓裏如月的華貴可愛,粥棚處如月的俏皮伶俐,心裏就火熱起來,覺得她性格甚好,這樣的嫡妻定會是賢惠寬容的,那麽將來許多事兒也好辦的多。如是張懋恭就再三請求堂妹撮合。

這樣的狀況看在張采薇的眼裏,已然覺得這二人有譜,待愈見有戲,到了年前她終於給母親婉轉的提了。張夫人聞言大驚,先是大罵了女兒一通!如此失了規矩的做法要是讓旁人知道幾家人的名譽就都沒了!雖說是好意但對人家姑娘的名聲有損,以後萬不可如此了。見張采薇眼淚婆娑的應了,張夫人這才和緩了語氣憂心道:

“說實話我也挺喜歡如月那姑娘,他們能好,你也算積了功德一件。只是你堂哥這人……原先你我住在老家,和你這堂兄並不相熟,你父親也沒多說他的事,不過南下的路上我隱約聽說謙一離京是跟婚事有關,也問過你父親,他沒給我細說,但絕不是什麽好事。謙一做學問是好的,處理公事也穩重,只就是風流的緊。再說按著謙一性子還有他家的情況最後未必能看的上那位姑娘呢。”

張采薇心裏一驚,她只知堂兄未婚可不知道他風流!這是怎麽回事?又聽母親說叔叔家會看不上如月她又急了。“叔叔怎麽就看不上人家!堂哥又能有多好?還不是靠父親提攜才有了今日。難不成還想去娶公主郡主?”

張夫人並不反駁,她心存擔憂只說再看看,問了如月的態度,張采薇說如月也是有意的。張夫人頷首,又再三叮囑不可再做私下見面的事兒了,也不可隨意對人說起。當夜張夫人就跟丈夫提了提此事,張鵬翮卻對她說了一番話,張夫人聽過後汗就下來了,叫來侄子狠罵了一頓,立即就修書一封,令人快馬往山西去了。(未完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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